益阳市世林食品集团坐落于赫山区兰溪镇,是目前兰溪镇最大的企业。这家工厂老板林世林。这家工厂从最初的一家生产腊味制品的私人小作坊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成为一个拥有三百员工人的大工厂,生产的产品行销全国,林结巴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成为兰溪镇的风云人物。林世林的成功离不开个人努力和政府的扶持,但更离不开为工厂默默奉献的工人。是这些工人们一代又一代的血汗劳动,才创造了这个“奇迹”。然而这个“奇迹”的创造者们,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要忍受更为严苛的劳动规则,承担更为繁重的劳动任务,领取更为低廉的劳动报酬。
兰溪人民一说到林世林公司,没有哪一个不说那里面工人劳动强度大,劳动时间长,劳动报酬低的。因此,年轻人一般都不愿去结巴公司工作,年纪大了的公司又不要。来这里工作的大都是一些闲散在家的农村青中年妇女,文化程度不高,她们认为与其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结巴公司做点事,给家里增加收入。工人们大都是兰溪本地和周边乡镇的人,也有少数外地人。
公司生产的是食品,主要做脆笋,卜豆角,螺丝,河蚌,腊味等,这些工作大部分是些细活,比较适合妇女们做,厂里的女工占大多数。走进厂房,可以看到女工们有搬条凳子,拿着剪刀剪去虾子的须的,有抬着豆角往轧豆角的机器里送的,有站在封装机边封包装的,有挥舞着耙刀翻竹笋的,从轻的活到累得活都有。炎炎夏日,屋里边都热得待不住,厂房里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空气中充斥着螺蚌的膻腥味,有女工穿着套靴举着耙刀,翻动着池子中切好的笋,满满的一池,即使是身强力壮的劳力干这样的活也是非常有难度和强度的。再看那封包装的,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哪有不腰酸背痛的,剪虾子的手指甲都剪疼了。人说挣钱不容易,挣结巴公司的钱确实不容易。
公司的工资是按产量来计算的,多劳多得。林世林有这样一条制度,凡是在一年中工作满320天的,给予2400元的年终奖金,我们来算一算,一年365天就只剩下45天的自由时间,分到每个月是4天不到,除去春节和传统节日,正常月份只能休息三天,每周都不到一天。一周五天工作,两天休息的模式对工人们来说是奢望。只有做满了工人们才可以拿得到奖金。你能想象和体会这种工作模式的疯狂和绝望吗?而为了这奖金,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宁可少休息也要做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奖金,工作累了想休养一天就休养一天,但超过天数,奖金就按等级递减,直到拿不到奖金。虽说是这样,劳动时间比较自由,但林世林的王国林世林说了算,为了把工人们栓在工作岗位上,想请假也得有讲究,一班的人每天只允许一人请假,其他人任你有何理由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机器旁,否则就滚蛋。上面我们是精确到天,下面我们再来精确到时。8小时工作制是不存在的,工作时间视工作任务而定,今天该做完哪些活,非得做完了才可以下工。打个比方说,今天来了几车豆角,要把它加工完了才可以走人,即使是从早上8点做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你也得给我做,除去吃饭和饭后休息一个多小时,工人们站在流水线上一干就是十六个小时,然后忍着饥饿的肚子,拖着疲惫的身躯,领着一桶方便面,踩着高高低低的步子走出厂门,在漆黑冰冷的冬夜里回去了。然而第二天她们还是照样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着哈欠又去上工了。这样的情况一年中总有几次,通常发生在下半年,因为下半年业务需求大,工人们得赶工。一般情况,工人们至少也要在8到10点左右下班,即便这样,工作时间也是大大超出了《劳动法》规定的8小时工作制。我们不禁疑惑了,为什么不采取轮班制,你想啊,这样的私人厂家,不就是旧社会的地主么?工人不就是长工么?哪还懂什么轮班轮西,五个字“给钱就要做”。他哪管你吃得消吃不消,管你什么《劳动法》不《劳动法》。轮班就得多请工人,多请工人就得多发工资,你当他傻子吗?
讲到工资,我们再来看看他发的工资有多高,一般工人按要求做基本每个月是3000左右,年末再能拿2400的奖金,全年算下来大概在4万元以下。一个闲散在家的农村妇女能为家里人带来4万元一年的收入,恩,不错,很好,但我们没看到4万后面的付出和这个4万的回报很不成正比吗?4万的年收入高吗?一年上320天班,每天做十二三个小时,真是一点都不高,算到每一天是120块,比做小工的都弱了一点,工作时间还长了不少。更不要和事业单位和公务员相提并论了。社保什么的那也是浮云,结巴公司就给他们交了个意外险,预防工伤事故。我想问,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味的苛求工人,让她们拿最低得工资,干最长时间的,最累的活,你林结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没文化的旧社会的地主老爷,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劳动者没有一丝丝的理解和同情,让你自己干一天试试,看看是个什么滋味。
林世林对待普通劳动者是漠视,对知识分子还是非常优待的,公司聘请的高级管理动辄年薪上十万,这些人可是有知识的管理人才,有某某知名学府出身的,有某某大学毕业的,有某某公司经理过来的,这些人都有一套管理的办法和经验,他们帮助林结巴为虎作伥,管理和压榨着工人们,自己做着清闲的事情,享受着舒适的生活,剥削着工人的劳动成果,吮吸着工人们的血汗,还不时对工人们吆五喝六,我想问,书都白读了吗?人起码得互相尊重吧,自认为高人一等只是幼稚无知的表现。
也许有人会说,不能做就不做了嘛!说得轻松,你不做还有人抢着做,农村富余的劳动力可是一大把。即使你不做了,公司还是将继续这样对待下一批劳动者,还是会继续这样对待兰溪人民。吃不消改行的人我们这有很多,他们宁可远去他乡打工,也不愿回来这家工厂上班了,而结巴公司也没有因为没工人工作人去楼空,反而日夜壮大。
我的父辈和同辈都有人在结巴公司工作,他们秋去春来,朝朝夜夜的来往奔波,为结巴公司燃尽了自己的青春和精力。只要公司还在,这样的情景还是会一代又一代的演下去。
工人们每每谈起公司工作的辛苦,薪资的微薄,都是满口怨言,却又无人作声。工人们人心又不团结,不像教育部门的教师那么有知识,有觉悟,有什么待遇不公,哪怕是待遇到位稍迟了点,人家立马去政府游行请愿,把政府大楼搅个天翻地覆,看谁还敢不依法办事。兰溪镇的地方政府部门对工人们的劳动状况和待遇恐怕也是视而不见。他们眼里边就只有工厂为地方经济所带来的效益。就算工厂里累死了人,他们也只会关我鸟事。
每天清晨路过公司门口,总会看见很多早到的公司的员工坐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他们面色苍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红润的色彩,神情麻木,叉开腿,靠着门墙,吸着烟闲聊着。再看看陆陆续续到来的女工们,他们大都眼圈浮肿,皮肤白皙,病态的白,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所以说进公司还是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把人养白。
我是真的钦敬这些妇女的勤劳和坚忍,是她们的勤劳和坚忍,促使我写下了我的所见所闻所感,使我下定决心该为她们做点什么。
公司就是这样敲骨吸髓的压榨着工人们长大的,靠摧残着兰溪人民特别是兰溪妇女同胞们的身心健康长大的了,如果不对这样的血汗工厂进行整治,让他继续祸害兰溪人民,那他将成为下一个富士康,它就差跳楼的人了。我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人能伸出援手,哪怕是声援一下也好,让我们行动起来,敦促有能力,有责任心政府机构和责任人来对公司的问题进行调查和整治,让公司正规化,保障工人的劳动时间,协调好工人的薪资待遇,让工人们不再做社会主义的“长工”,还工人们一个公平与公正的待遇。如果公司的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政府门前高悬的,官员口中常念的二十四个字就只是对自己的讽刺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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